【冰雪奇缘】战争与和平
四十一 讨厌的间谍
冰雪女王，简直就是恶魔们的噩梦！诡笑根本不敢还击，躲过艾莎的攻击就转身逃向阳台。但是艾莎发出的两道光束是活性的，它们变成了两条绳子，套住了诡笑的右腿。福特掏出腰间的毒匕首，跳过去就要扎诡笑。
诡笑心中大慌，它急忙向一侧退去，有惊无险地闪过毒刃，然后用锋利的利爪割断了艾莎的绳子。
艾莎连发数道冰枪，诡笑慌忙躲闪。此时的福特像条 疯 狗，指着恶魔对艾莎大喊：“艾莎殿下，不能让它走！杀了它！”
恼怒的恶魔向艾莎发射红色光束，它趁着后者用冰盾防御时，又逼退福特，然后化作烟雾逃出阳台。
福特追出了几步，扭头喊道：“艾莎，快抓住它啊！”
“算了，我追不上它。”艾莎手一张，冰盾便凭空消失。不知道为什么，福特的表现给艾莎的感觉就像是要灭诡笑的口。
这时，她听到外面走廊响起奥洛夫焦急的声音：“快快，格尔达，福特给艾莎下毒了。”
艾莎瞪着眼前的王子，没好气地说：“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，这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就算奥洛夫不来，艾莎也能察觉出不对劲，她什么时候入睡自己心里有数，都养成了好几年的习惯了。
福特的嘴角抽了一下，忍不住尴尬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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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啊，真是神奇……”索伦森这个小老头用欣赏的眼光欣赏着屋内帅气的水马，“纳特玛拉是真的，地精是真的，胡睹人也是真的……四元素也是真的，但是这水灵应该是最完美的！”
坐在边上的安娜和克里斯托夫对视一眼，他们手里捧着索伦森熬好的热汤。索伦森的家还是和他们去年来时一样，乱糟糟的书本杂物，还有味道不怎么样的蘑菇、菜根汤。
“他的反应在咱们意料之内……”克里斯托夫说，“只不过比我想象的要淡定。”
“淡定？”安娜却不这么认为，“我觉得索伦森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激烈！”
“哈！不是，我是说诺克淡定。”克里斯托夫喝了口汤。
“哈哈，那是索伦森在夸它呢～”
看来，诺克是一匹爱慕虚荣的水马，它一定认为索伦森说的是大实话！
“咳咳，”克里斯托夫站起身，向索伦森鞠了一躬，“当初是您从牛头恶魔手中救出的我们吧？”
这算是对他们的神秘人朋友切入正题了。
“哦，你说上次啊，是的！我的道具相当好用。”索伦森一边回着话，一边抚摸诺克的“鬣毛”，“要不然你们根本逃不掉！”
“十分感谢！”安娜也起来鞠躬，索伦森已经救过他们两次了。
“对了，找我什么事？我相信你们不止是答谢吧？你们也不能待太长时间，我倒不是怕你们身上泥巴弄脏了我的家，只是恶魔在这一阵子在米纳山清扫。”索伦森走向他们，从桌子上喝了口汤。
安娜问道：“好的。你有能晃人眼睛的粉末，那你有没有火药？能爆炸的那种？”
索伦森耸耸肩：“不多，你们缺火药？”
“是的，也许你知道的，火炮，为了对付恶魔嘛……”安娜摊开双手。
“哦，不要紧。”索伦森看上去颇有自信，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，“有我在，你们的炮弹永远不会缺乏火药的！”
神秘人就是神秘人，还是有本事让你震惊的！面对纳特玛拉的时候索伦森就给安娜带来了些希望，现在也是。
安娜兴奋地跳了起来：“哈哈！我就知道，你在这方面的领域也很擅长！”
克里斯托夫也跟着吹捧：“索伦森先生，您简直就是行家！”
“行家？”索伦森得意洋洋地捋了捋胡须，“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‘教授’！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克里斯托夫走过去拍了拍眼前的小老头，“好好，索伦森教授～”
“那么现在，请你帮索伦森教授整理一下东西，我们得马上出发。”神秘人指着屋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，神秘地笑了笑。
克里斯托夫和安娜对视一眼，前者有些发愣地说：“知道吗，索伦森？我很想带上你的东西，但是斯文来的时候可没拉车。”
“哦，没关系，我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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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，艾莎没有叫人把福特送到审讯室，而是找了间会议室。也许对方更擅长在审讯室那种环境下周旋。
凯尔、格尔达和马提斯以及奥洛夫站在艾莎身后，他们严肃地盯着对面坐着的福特。
“奥洛夫说你给我下毒，怎么回事？”艾莎的声音很平静，但并不掩饰自己质问的口吻。
“嗐，那个……”
“你先别说话！”艾莎毫不客气地打断福特，她转头温和地问奥洛夫：“雪宝，请你告诉我，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白天的时候，他告诉我他要给你下毒，当时我没信，后来越想越害怕，最后就看见你不省人事了。”奥洛夫扭扭捏捏地说话，“对不起，艾莎。我应该先告诉你的……”
“噢，没关系的。”艾莎摸了摸它的头，然后又质问对面的间谍，“现在请你解释解释吧！”
福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，回答道：“那只是我逗小孩子玩的玩笑～我不知道它真的当真了……”
“逗我玩？”奥洛夫不满地拍案大叫，“你当我是小孩子？你四岁的时候有我懂得多吗？”
“放松放松……”艾莎拍了拍奥洛夫，她意识到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让它在场，“格尔达，请你带雪宝回去休息，现在也不早了。”
“好的，殿下。”
在被格尔达带走的时候，奥洛夫还不服地对福特叫喊：“你懂什么是‘存在’的真理吗？你知道非洲鬣狗根本不是狗吗……”
屋里的人呆呆地看着被吞了带走的奥洛夫，艾莎扶额叹气，她感觉雪宝沾染了亨利王子的坏脾气，不能让它和那些坏家伙待一块！
“好吧，就算你是在逗雪宝，那为什么我喝的热巧克力含有安眠药？”艾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，现在还不过九点二十而已。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。”福特耸耸肩，“我承认我是间谍，但我又不是万事通。”
“哦？”艾莎皱着眉头，“那我还很奇怪，为什么我昏迷的时候诡笑恶魔会在我的房间？你也在？”
“我无所不能的艾莎殿下～你可是我们的命脉！恶魔几次刺杀的目标都是你啊，我是看到诡笑潜入你房间的阳台，然后才闯进来的。”
关于这个说法，艾莎认为，也许可以从自己的房间内或者房门来判断福特的话是真是假。
“艾莎殿下，我认为我们可以跟威廉王子谈一谈。”凯尔提议道。
艾莎觉得管家的话有道理，她瞟了一眼福特，那位王子殿下的表情却比刚才更加轻松。“我觉得你是对的，不过我认为跟查理王子或者亨利王子探讨此事会更好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，福特的脸色变了，虽然只是一瞬间，但还是让艾莎注意到了。
聪明的艾莎趁机煽风点火，她站起身对福特说：“今晚的事，我明天会告诉你的哥哥，他们应该会担心你的。我暂且相信你，仅限于今天晚上，我劝你不要做令我不高兴的事情，否则的话我会像对汉斯一样对你！”
那些话还真是好使，福特的心理防线受到了很大的冲击，他站立起来鞠躬道歉：“对不起殿下，我说实话，我只是想知道阿塔霍兰的事情。”
听到这话，艾莎的心情喜惊参半，由于听到了“阿塔霍兰”这个单词，她便想让马提斯和凯尔先离开。
“凯尔，马提斯将军，请你们也回去休息吧，我要和福特单独谈谈。”
“好的，殿下，请多加小心。”
马提斯在和凯尔出去时还瞪了福特一眼，然后才把门带上。
现在，室内就只剩下冰雪女王和四王子两个人了。
“为了搞清楚阿塔霍兰，你还真是不死心啊……至于吗？”艾莎无奈地笑了。
福特重新坐下，“我是间谍，发现可能有利益的东西就会想方设法地挖掘出来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把诡笑引来是怎么回事？”艾莎心里有种感性又不乏准确的猜测，但她更希望对方说出来。
“间谍有自己的情报渠道，包括与对方间谍的情报交换。所以我和诡笑约好，它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信息，我替它给你或那匹水马下毒。”
“还真是下毒啊……”艾莎暗自咬紧嘴唇，并在桌子下握紧右拳，她尽量压抑教训福特的冲动。
“请不要激动。”福特看上去是比汉斯更加冷静的人，他把恶魔给他点毒药瓶通过桌面推给艾莎。“诡笑说给我的毒药少量可以削弱你的魔法，不过我没信，我给老鼠喂了一点，它当场就死了。但我又特别想知道阿塔霍兰有关的事，所以就换了安眠药。”
“这能让那个和你们一样狡猾的恶魔上当？”
几次交手，艾莎深知诡笑不是头脑简单的家伙。
“但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家伙会让它相信。”
“奥洛夫？”
“你有一个好作品，艾莎殿下。”福特笑道。
“在我们眼里它不仅仅是我的‘作品’，而是朋友，是家人……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艾莎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。福特也同样捕捉到了她的变化，不过他却有些羡慕和惭愧。
“那个小家伙虽然读了不少书，但毕竟太年轻了，我很容易就能利用它的心理，借着它惊慌的反应，诡笑自然以为我真的给你下毒了。”
福特还算有点良心，虽然他的做法太“不礼貌”了。艾莎的神情也缓和了些。现在她的注意应该转到另一个问题：“那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？”
福特苦笑着摇摇头：“没有，它也敷衍了我。它只说阿塔霍兰是记忆之河，对我想知道的帮助不太大……”
“那么你想知道的是？”
“我不能告诉你，抱歉……”
艾莎皱了皱眉头，她还以为福特要全部坦白呢。
“对不起，艾莎殿下，不管你信不信，但我真的是为你们好，我真的不能对你或者安娜女王说。”
艾莎挑起眉头，不可置信地看着福特。头一次听说南艾尔的王子会为她们着想，这种话谁信？
“艾莎殿下，我想让你知道，虽然我确实坏，但我不是汉斯……”福特尴尬地笑了笑，他知道艾莎不相信他的话，也许他表现的尴尬是装出来的，“我只是羡慕你和你的妹妹，我也很佩服安娜陛下的境界！愿意替你或她做些什么！”
骗人的鬼话说得跟真的一样！比汉斯还汉斯！
“假如……我查到我想要的答案，或者情况允许，我会给你和安娜陛下一个交代的……”
“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对付诡笑身上吧。”艾莎不愿意再听他的鬼话，“我也是为你好，有一首歌，是北地的摇篮曲，在我亲身体验了不好的事情后，我才明白它是用来告诫像你这样或者说像当初的我一样的人。”
“相信我，诡笑不会再轻易地潜入进来了。另外你说的是什么歌？”
“关于找到真相的歌，小时候我母亲给我和安娜唱过。”
“内容呢？能唱给我听吗？”
福特有些反客为主。其实艾莎是不愿意给外人唱母亲的摇篮曲，但是为了让福特罢手，她还是唱了：
“北风与海相遇的地方，有一条充满回忆的河流。睡吧……”
“哦，别唱了……”福特在听的时候，脸色看上去很难看，他揉了揉眼睛，又拽了拽耳垂，“有没有关键歌句或歌词？”
看他的反应，艾莎很不满，头一次见到有人反感母亲的摇篮曲。
“答案与道路会为你铺展
向下潜去深入她的声音
但别太远 否则你会淹溺……”
福特狠狠地掐了掐鼻梁上，看来那首歌让会他难受，“你的意思是这三句是告诫人们不要挖掘真相？骗人的吧？”
“我去过阿塔霍兰，为了寻找以前的记忆，被冰封过一次。”艾莎冷冷地看着他。
福特摇着头笑道：“恕我直言，艾莎殿下，你有些幼稚……或许你的遭遇只能说你倒霉而已，就像我的弟弟一样。”
艾莎生气了，室内气温骤降，这把福特吓了一跳。但她还是克制住教训福特的冲动。“好吧，既然你铁了心要查，那我也不管了，还是那句话：不要再做出令我不高兴的事，否则我会像对汉斯一样对付你！”
话说到这份儿上，代表着“审讯”结束。福特一边走向门外，一边对艾莎说：“我也还是那句话：其实我是为你们好。”
艾莎翻了个白眼，又突然叫住他：“等等，你当初潜入阿伦黛尔时是不是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？！”
她指的自然是城堡的密室。
福特的神情看似没有波动，他平静地回道：“没有。”他打开门，即将迈出去，“不过，在间谍面前，没有秘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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